1990年12月,17名中日登山隊員踏上了梅里雪山,當地村民對登山隊的到來表示強烈反對,認為他們冒犯了神聖的雪山之神。登山隊員們置若罔聞,一意孤行,最終在風雪交加中全部遇難。
驚人的是,7年後他們的遺物才被發現。日記本上潦草的字跡記錄下了他們生前最後時刻的恐慌與無助:「夜幕降臨,他們快來了,我們錯了,快救救我……」
究竟是什麼讓這些登山者在臨死前如此驚恐?梅里雪山埋藏了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?
中日聯袂踏征途,梅里雪山再難攀
1986年,日本登山協會向中國提出了一個充滿野心的請求:挑戰梅里雪山。
這座位於雲南德欽縣的神山,海拔6740米,是當時中國境內尚未被征服的最高峰。中國政府經過慎重考慮,最終批准了日本的申請。
雙方達成共識,將組建一支中日聯合登山隊,於1990年12月發起沖頂。
梅里雪山以其險峻的地形和變幻莫測的氣候著稱,對登山者而言既是巨大的挑戰,也是至高的榮譽。
雙方經過層層選拔,最終確定了登山隊的17名成員。隊長是來自中國的經驗豐富的登山家宋志義,副隊長是日本的資深登山專家井上雅夫。他們將帶領隊伍,力爭創造登山史上的奇迹。
出發前夕,登山隊在北京舉行了隆重的壯行會。中日兩國體育界的高層領導悉數到場,為勇士們送上祝福。
宋志義代表全隊發言,充滿信心地表示:「我們將不畏艱險,齊心協力,向梅里雪山的頂峰發起衝擊。我們不僅要為兩國的友誼寫下新的篇章,更要向世界證明人類戰勝大自然的力量。」
1990年12月初,登山隊抵達了梅里雪山腳下的德欽縣,受到了當地藏族同胞的熱情歡迎。
村民們帶著哈達、青稞酒和潔白的哈達,為遠道而來的客人獻上吉祥的禮物。宋志義和井上雅夫代表登山隊向村民們表示感謝,並簡要地介紹了此行的目的。
當他們興緻勃勃地與當地村民交談,卻發現了一絲異樣。藏族同胞們雖然表面上很熱情,但談到登山的話題時,總是顯得非常忌諱。
宋志義隱隱察覺到了一些不祥的預感,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。
村民詭異起反對,藏地傳說添陰霾
村長索南站了出來,語氣嚴肅地說:「梅里雪山被我們稱為'卡瓦格博',是一座神聖的山,是我們心中的聖地。沒有得到神靈的允許,任何人都不能踏足山頂,否則會招致災禍。」
井上雅夫不以為然:「村長,我理解你們的顧慮,但我們是有經驗的登山者,有足夠的實力挑戰這座雪山。我們不會對聖山造成任何損害的。」
索南搖了搖頭說:「這不僅僅是登山的問題,而是關乎我們民族的信仰。卡瓦格博是我們的守護神,我們不能冒犯神靈。如果你們執意要去,恐怕會激怒神靈,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。」
宋志義見狀,連忙打圓場:「村長,我們感謝你的提醒。我們會慎重考慮你的建議的。無論如何,我們都會尊重當地的文化和信仰。」
儘管有所顧慮,但登山隊並沒有改變挑戰梅里雪山的計劃。他們一方面做好了登山的各項準備,一方面也在努力與當地村民溝通,希望能化解他們的疑慮。
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德欽縣。
兩萬名藏族同胞自發聚集到了梅里雪山腳下,他們手持轉經筒,口中念誦著經文,眼神肅穆而悲憫。宋志義和井上雅夫感到十分不解,他們詢問索南村長這是怎麼回事。
索南嘆了口氣,說:「這是我們最後的努力了。大家聚在一起,為你們誦經祈福,希望神靈能眷顧你們,原諒你們的無知和冒犯。」
井上雅夫有些動容:「村長,我們真的很感謝大家的好意。但我們是有備而來,一定會平安歸來的。」
「但願如此吧。但我必須再次提醒你們,卡瓦格博的威嚴不可侵犯。如果執意要去,你們恐怕要付出沉重的代價。」
登山隊沒有在意索南的危言聳聽,他們認為那只是迷信的說法,不足為懼。隨著準備工作的完成,他們決定在村民的誦經聲中出發。
暴風雪襲營地,驚悚之音駭心魄
中日聯合登山隊冒著村民們不祥的預感,向梅里雪山進發。
第一天,他們順利抵達了位於海拔3500米的地方建立了大本營,又繼續攀爬了一段路程,成功建立了一號和二號營地。他們仔細檢查了裝備,調整了狀態,為接下來的攀登做好了充分準備。
第二天清晨,登山隊啟程,遠處的雪峰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。隊員們精神振奮,信心滿滿。
他們謹慎地通過了一段險峻的冰川,到達了海拔5100米的三號營地。在這裡,他們搭建了帳篷,補充了給養,調整了攀登計劃。
登山隊向四號營地進發。然而,天氣開始變得不穩定。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雪花,呼嘯而至。能見度急劇下降,溫度驟降。
登山隊不得不放慢了速度,在風雪中艱難跋涉。1990年12月28日,他們終於抵達了海拔5900米的四號營地。
當時天氣還不錯,宋志平便帶領著隊伍繼續攀爬,但是當他們攀登到海拔6200米的地方時,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阻擋住了他們當步伐,狂風裹挾著雪浪,能見度降至不足五米,隊員們寸步難行。
此時距離峰頂只有300米了,雖然遺憾大家為了安全,還是選擇了返回四號營地,準備等暴風雪過去繼續攀登。
然而,惡劣的天氣並沒有很快好轉。暴風雪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,登山隊被困在了四號營地。食物和燃料都十分有限,體力和精神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。
為了生命安全,大家只能返回三號營地。就在隊員們成功到達三號營地之際,營地上空突然傳來了詭異的聲音。
起初,他們以為那是風聲。但仔細聽來,分明是嬰兒的啼哭聲和女人的哀嚎聲。這些聲音時斷時續,忽遠忽近,回蕩在風雪中,令人毛骨悚然。
「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?」一名隊員驚恐地問。
「我好像聽到了嬰兒的哭聲,還有女人的哭喊聲。」另一名隊員顫抖著說。
「村長說得沒錯,我們不該來挑戰這座神山的。我們惹怒了神靈,這是不祥之兆啊!」有人語氣絕望地說。
宋志義厲聲呵斥道:「都別慌!暴風雪中聲音傳播會發生失真,這可能是幻聽。大家不要被迷信所困擾,要相信科學!」
就在此時,一個女隊員突然高燒不退,開始胡言亂語。她喃喃地說:「他們要來了……趁還有時間……快回家……」
「她在說什麼?誰要來了?」井上雅夫緊張地問。
女隊員沒有回答,只是不斷重複著那幾句話,神情恍惚而痛苦。這更加劇了隊員們的恐慌情緒。但是到了第二天,女隊員又恢復了正常,並不記得自己晚上說過什麼。
到了1月3日的晚上,宋志義嘗試通過對講機與大本營聯絡,卻發現信號受到嚴重干擾。對講機中傳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嘈雜聲,似乎有無數人在呼號、尖叫、咒罵。
宋志義感到一陣眩暈,他強忍著不適,試圖呼叫增援。然而,回應他的只有一片死寂。聯絡,徹底中斷了。
在遺物中發現的日記記錄到1月3日便沒有了後續,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。
斷聯一夜之後,大本營終於發現了不對勁,於是他們趕緊聯絡了德欽縣的有關部門,叫來了救援部隊。
當時不僅僅是中方派出了救援隊,日本方也派出了隊伍到雪山搜尋,但是兩支救援隊不管怎麼尋找,都沒能找到這支小隊的半點蹤跡。
到了1月22日,救援人員還是沒找到這支小隊,結合這支小隊所帶物資情況,相關部門判斷這17人應該是遇難身亡了,於是便停止了救援活動。
這次的梅里雪山山難被列為了世界第二大山難,也讓世人認識到大自然的神秘莫測,對於梅里雪山更是多了一絲敬畏之心。
參考資料:
1、卡瓦格博 紀錄片 雲南衛視
2、30年前的「梅里雪山」山難,在自然文學中如何講述? 新京報 2021-05-18
3、人類學者郭凈:梅里雪山的「另類登山史」 《中國新聞》報 2022年08月16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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