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每月都把2萬8的工資全額上交給婆婆,我始終默不作聲,趁機申請了長期出差。沒過多久,老公發來緊急簡訊:媽出大事了,你快回來

Post by @i_lovememe5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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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蘇晴,你真的要去成都待三個月?」林峰看著我正在整理的行李箱,眼神里充滿了不解。

我頭也不抬地繼續疊著衣服:「公司這個項目很重要,領導點名讓我去負責,這是個好機會。」

「可是媽一個人在家……」他欲言又止。

我終於停下手裡的動作,抬起頭看著他:「你媽不是有你照顧嗎?你每個月工資都給她,她應該過得很好。」這句話說得平靜,卻像一根刺扎進了兩個人之間那層薄薄的窗戶紙。

林峰愣了一下,張了張嘴想說什麼,最終只是嘆了口氣:「那你路上小心。」

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鏈,心裡清楚得很——這場婚姻里的矛盾,終於到了必須面對的時刻。只是誰也沒想到,三個月後,一切會以那樣戲劇性的方式收場。

婚姻的裂縫,其實從結婚那天就埋下了。

我和林峰是大學同學,畢業後一起留在了杭州工作。他是獨生子,父親在他上高中時因病去世,母親張慧蘭一個人把他拉扯大。這份辛苦我理解,所以當林峰說要每個月給母親一些生活費時,我完全支持。

可我沒想到,這個「一些」,是他全部的工資。

婚後第一個月,林峰拿到工資的當天晚上,我看到他在手機上操作了很久。我隨口問了一句:「在幹嘛呢?」

「給媽轉生活費。」他頭也不抬地說。

「轉多少?」我當時還沒在意。

「全部。」

我以為自己聽錯了:「什麼全部?」

林峰這才抬起頭看我,神情自然得就像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:「我工資全給媽,你的工資咱們倆用。媽一個人不容易,我得好好孝敬她。」

那一刻,我腦子裡嗡嗡作響。林峰的工資是兩萬八,我的工資是一萬二。他的意思是,一個三口之家的開銷,全靠我那一萬二?

「那我們的房貸呢?每個月一萬塊的房貸誰還?」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。

「房子是我媽出的首付,我當然要把工資給她。你的工資還房貸,剩下的夠我們生活了。」林峰說得理直氣壯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氣:「林峰,婚前你媽出首付我知道,但是我們說好的,房貸兩個人一起還。現在你把工資全給你媽,那這個家的開銷全壓在我身上,這合理嗎?」

「蘇晴,你怎麼這麼不理解我?我媽一個人把我養大,我現在有能力了,難道不應該好好孝敬她嗎?再說了,你一個月一萬二,除了房貸還有兩千塊,夠花了。」

「夠花?林峰,兩千塊要買菜、交水電費、買日用品,你覺得夠嗎?更別說萬一生病了、有個人情往來,這些錢從哪裡出?」

林峰皺起了眉頭:「那就省著點花。我媽當年帶著我,一個月幾百塊都能活下來。」

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突然覺得陌生極了。我們談戀愛的時候,他體貼細心,會記得我喜歡吃什麼,會在我加班時給我送宵夜。可結婚後,他好像變了一個人。

那天晚上,我們第一次吵架。吵到最後,林峰甩下一句「你就是不理解我」,摔門而去。

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,看著茶几上那張結婚證,第一次對這段婚姻產生了懷疑。

接下來的日子,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「清貧」。

一萬二的工資,扣掉一萬塊房貸,剩下兩千塊。水電費、物業費、網費加起來五百,買菜一個月至少一千,日用品兩三百。算下來,每個月能存下來的錢幾乎為零。

更讓我難受的是,林峰的母親張慧蘭搬來和我們一起住了。

那天下班回家,我看到客廳里多了很多行李箱,張慧蘭正在廚房忙活。林峰看到我回來,笑著說:「蘇晴,我把媽接過來住了。她一個人在老家也無聊,過來正好能幫我們做做飯。」

我愣在原地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這是我們的婚房,他連問都不問我一聲,就把母親接過來了?

張慧蘭從廚房走出來,看到我笑著說:「蘇晴回來了?我給你們做了紅燒肉,快去洗手吃飯。」

那頓飯我吃得如鯁在喉。不是張慧蘭做得不好吃,而是我心裡堵得慌。

晚上睡覺前,我忍不住問林峰:「你接你媽過來住,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?」

「有什麼好商量的?她是我媽,住兒子家不是天經地義的嗎?」林峰一邊刷手機一邊說,語氣里透著理所當然。

「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家。」

「我們的家也是我媽的家。蘇晴,你該不會連我媽都容不下吧?」林峰終於放下手機看著我,眼神裡帶著質疑。

我不想再爭吵,轉過身背對著他。黑暗中,我聽見自己的心一點點冷下去。

張慧蘭搬來後,家裡的氛圍變得更加壓抑。她是個很勤快的人,每天早起買菜做飯,把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。照理說,我應該感激她的付出。可是,她的「好意」里總是夾雜著一些讓我不舒服的東西。

比如,她會在我下班回家時說:「蘇晴啊,你看看你這衣服,皺皺巴巴的,一點都不像個當媳婦的樣子。」

比如,她會在吃飯時說:「女人啊,就得會做飯。你看你都不怎麼進廚房,以後怎麼照顧峰峰?」

比如,她會在我周末想睡個懶覺時,一早就敲門:「蘇晴,都幾點了還不起床?年輕人不能這麼懶。」

每一句話單獨拿出來,都不算過分。可這些話加在一起,就像一把把小刀,一點點割著我的耐心。

最讓我受不了的,是她對家裡財務的介入。

那是張慧蘭搬來後的第二個月。

我下班回家,看到她正在翻我放在抽屜里的帳本。我習慣記帳,每一筆開銷都會記下來。

「媽,您在幹什麼?」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。

張慧蘭頭也不抬:「我看看你們家這個月花了多少錢。哎呀,你這也太能花了吧?買菜一千多,這是買的什麼菜這麼貴?」

我深吸一口氣:「媽,現在物價都漲了,一千多很正常。」

「正常什麼正常?我在老家一個月買菜也就三四百。你這是不會過日子。」張慧蘭合上帳本,一臉不滿地看著我。

「老家和杭州的物價能一樣嗎?而且現在是三個人吃飯,不是一個人。」

「三個人也用不著花這麼多!蘇晴啊,你得學會省錢。峰峰每個月工資都給我了,你這點錢得好好計劃著花。」

我終於忍不住了:「媽,林峰的工資給您,是他的孝心。但是這個家的開銷,總不能全讓我一個人承擔吧?」

張慧蘭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: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嫌棄我住在這兒花你的錢?」

「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」

「那是什麼意思?我兒子的工資給我,天經地義。你的工資養這個家,也是應該的。怎麼,你還想讓我這個老太婆倒貼給你們?」

就在這時,林峰迴來了。張慧蘭立刻換了一副委屈的表情:「峰峰,你回來了。你媳婦嫌我在這兒花錢,不想讓我住了。」

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?

林峰看看我,又看看母親,皺著眉頭說:「蘇晴,你怎麼能這麼說話?媽辛辛苦苦幫我們做飯洗衣服,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?」

「林峰,我沒有……」

「行了,別解釋了。我知道你心裡不願意。但是我告訴你,我媽住在這兒,是我的決定。你要是接受不了,那我們……」他沒把話說完,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

那天晚上,我一個人躲在臥室里哭了很久。我不明白,婚姻怎麼會變成這樣?我愛的那個男人,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漠?

第二天早上,我做了一個決定。

我去找了我的上司,主動申請調去成都分公司支援項目。

上司有些意外:「蘇晴,成都那邊的項目至少要三個月,你能接受長期出差嗎?」

「能。」我回答得斬釘截鐵。

「那你家裡人……」

「我老公會理解的。」我打斷了他的話。

其實我知道,林峰未必會理解。但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。我需要離開,需要一個喘息的空間,重新審視這段婚姻。

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林峰時,他果然反對。

「你去成都三個月?家裡怎麼辦?」

丈夫禮物

「你媽不是在家嗎?她會照顧你的。」

「可是……」林峰想說什麼,但又咽了回去。

我知道他想說什麼。他想說,誰來負擔家裡的開銷。但這話他說不出口,因為這等於承認,這個家的經濟重擔全在我一個人身上。

最後,林峰只能同意。臨走前,張慧蘭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:「現在的年輕人啊,一點都不顧家。」

我沒有回應,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在成都的日子,我過得很充實。工作雖然忙碌,但至少沒有人在耳邊嘮叨,沒有人指責我不會過日子。我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里,下班後可以看看書、追追劇,偶爾和同事出去聚餐。

那種輕鬆自在的感覺,讓我幾乎忘記了自己已婚的身份。

林峰偶爾會給我打電話,但話題永遠都是「媽今天做了什麼菜」「媽說天氣冷了讓你多穿點」。他從來不問我在成都過得怎麼樣,工作順不順利,有沒有想他。

有一次,我忍不住問他:「林峰,你有沒有想過我?」
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然後他說:「當然想了。不過你在外面工作,我也不好總打擾你。」

就這樣,我們的婚姻變成了一種形式。我在成都工作,他在杭州陪著母親。我們像兩條平行線,各自生活,偶爾交集。

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半月。就在我以為可以一直這樣平靜下去的時候,林峰發來了那條簡訊。

那天是周五下午,我剛開完會,手機震動了一下。我拿起來一看,是林峰發來的簡訊:「蘇晴,媽出大事了,你快回來!」

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。雖然和張慧蘭相處得不愉快,但她畢竟是林峰的母親。出了事,我不可能不管。

我立刻給林峰打了電話:「怎麼回事?你媽出什麼事了?」

電話那頭,林峰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:「一兩句話說不清楚,你趕緊買票回來吧。我現在在醫院。」

「醫院?你媽生病了?嚴重嗎?」

「不是生病……算了,你回來就知道了。」林峰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
我立刻訂了最近一班飛往杭州的機票,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些必需品,趕往機場。

在飛機上,我的腦子裡亂成一團。張慧蘭到底出了什麼事?林峰為什麼不肯在電話里說清楚?還有,他說在醫院,難道她受傷了?

各種可能性在我腦海中閃過,但我怎麼也想不到,真相會是那樣。

飛機降落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。我直接打車去了林峰說的那家醫院。

在醫院的走廊里,我遠遠就看到了林峰。他坐在長椅上,雙手抱著頭,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。

「林峰。」我走過去叫他。

他抬起頭,看到我,眼眶立刻紅了:「你終於回來了。」

「到底怎麼回事?你媽呢?」

林峰站起來,深吸了一口氣:「媽被警察帶走了。」

「什麼?」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「你說什麼?」

「媽涉嫌詐騙,被警察帶走調查了。」林峰的聲音帶著哭腔。

我整個人都懵了。詐騙?張慧蘭怎麼會涉嫌詐騙?

林峰帶我去了醫院的急診室。在那裡,我見到了一個年輕女孩,她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,手腕上纏著紗布。

「她叫小雨,是我媽的……受害者。」林峰的聲音很低,充滿了愧疚。

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,我從林峰和小雨的口中,拼湊出了事情的全貌。

原來,張慧蘭這兩年一直在做一個所謂的「投資理財項目」。她在老家和杭州的一些中老年社群里很活躍,經常組織大家一起跳廣場舞、打麻將。在這個過程中,她會向身邊的人推薦一個「穩賺不賠」的理財產品。

「阿姨說,這個理財產品是她兒子公司內部的項目,一般人投不了。但是看在朋友的份上,可以幫我們辦理。」小雨躺在病床上,聲音虛弱地說,「她說投一萬塊,一個月就能有一千塊的利息。我當時覺得收益確實很高,但阿姨人看起來很和善,而且她自己也投了很多錢,我就相信了。」

我看著小雨,心裡五味雜陳。這個女孩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,應該是剛工作不久。

「你投了多少?」我問。

小雨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:「我把這兩年的積蓄全投進去了,一共十二萬。我爸媽知道後,又給我湊了八萬,說既然收益這麼好,就多投點。結果……」

她哽咽得說不下去了。

林峰接過話:「結果上個月,小雨找我媽要本金和利息,我媽說項目出了點問題,讓她再等等。小雨等了一個月,我媽還是沒給錢。今天小雨來家裡找我媽,兩個人發生了爭吵。小雨情緒激動,拿水果刀割了自己的手腕。」

我倒吸了一口涼氣。二十萬,對於一個剛工作的年輕人來說,是什麼概念?

「不止小雨一個人。」林峰的聲音更低了,「警察調查發現,我媽這兩年用同樣的方式,騙了至少三十個人,涉案金額超過五百萬。」

五百萬!

我感覺自己的腿都軟了,險些站不穩。

「那些錢……」我顫抖著問,「那些錢呢?」

林峰閉上了眼睛:「全沒了。我媽拿那些錢去賭博,輸得一乾二淨。」

我腦子裡嗡嗡作響。原來,林峰每個月給母親的兩萬八,根本不夠她揮霍。她在外面騙錢,拿去賭博,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。而我,卻在為了每個月兩千塊的生活費精打細算。

「林峰。」我聽到自己的聲音,冷靜得可怕,「你知道這件事嗎?」

林峰猛地睜開眼睛:「我不知道!我真的不知道!我要是知道,我能讓她這麼做嗎?」

「那你的工資呢?你每個月給你媽兩萬八,這兩年就是六十多萬。這些錢都去哪兒了?」

林峰的臉色變得慘白:「我……我不知道。我以為媽是拿去做生意了。她之前跟我說過,想開個小店,讓我支持她。我就把工資都給她了。」

「所以你連問都不問一聲,就把所有的錢給她?」我覺得好笑,又覺得可悲,「林峰,你有沒有想過,我們是夫妻,我們有自己的家庭要經營?你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媽,讓我一個人承擔家裡的開銷,你覺得這公平嗎?」

林峰張了張嘴,說不出話來。

我轉身往外走。林峰在後面叫我:「蘇晴,你去哪兒?」

「回家。」我頭也不回,「我累了,需要休息。」

回到家,我坐在沙發上,腦子裡一片混亂。

張慧蘭詐騙的事情,很快就會傳開。那些被騙的人,會來找我們要錢。五百萬,對於我和林峰來說,是個天文數字。就算把房子賣了,也不夠還。

更重要的是,我對這段婚姻,徹底失望了。

林峰是個孝順的兒子,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懷疑過。但是,他的孝順是盲目的,是沒有原則的。他把母親放在第一位,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妻子的感受。他以為只要給母親錢,就是盡了孝道,卻從來沒有想過,這些錢是怎麼來的,會帶來什麼後果。

第二天早上,林峰迴來了。他的眼睛紅腫,顯然一夜沒睡。

「蘇晴,我們談談吧。」他說。

我點點頭,坐在他對面。

林峰深吸了一口氣,開始講述他和母親的故事。

他說,父親去世後,母親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,把他拉扯大。為了供他上學,母親做過保潔、擺過地攤、給人當過保姆。他永遠記得,高考那年,母親為了給他湊學費,在工地上搬磚,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老繭。

「所以,我發誓,等我有能力了,一定要讓媽過上好日子。」林峰的眼淚掉了下來,「我以為,只要給她錢,她就能幸福。我沒想到……」

他沒想到,他給的錢,成了母親犯罪的本錢。他沒想到,他的孝順,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。

我聽著他的講述,心裡一陣陣地疼。我理解林峰的孝心,也理解他對母親的愧疚。但是,這不能成為他忽視妻子、忽視家庭的理由。

「林峰,我問你一個問題。」我看著他,「在你心裡,是媽重要,還是我重要?」

林峰愣住了。他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話來。

「你不用回答了。」我站起來,「我已經知道答案了。」

我走進臥室,開始收拾東西。林峰跟進來,著急地說:「蘇晴,你要幹什麼?」

「我要搬出去住一段時間。」我頭也不抬地說,「我需要冷靜一下,想想我們的婚姻還有沒有繼續的必要。」

「蘇晴!」林峰抓住我的手,「我知道錯了。我真的知道錯了。我不該把所有的錢都給媽,不該讓你一個人承擔家裡的開銷。求求你,再給我一次機會。」

我抽回手:「林峰,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?你媽涉嫌詐騙,我們面臨的是五百萬的債務。就算我願意原諒你,我們也還不起這些錢。」

「我會想辦法的。」林峰急切地說,「我把房子賣了,再找銀行貸款,慢慢還。蘇晴,我們一起面對,好不好?」

我看著他,心裡一陣悲哀。到了這個時候,他還在想著「一起」。可是,他給過我「一起」的機會嗎?

「林峰,我真的累了。」我輕聲說,「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。」

說完,我拖著行李箱走出了這個家。

我搬去了閨蜜小雅家暫住。

小雅是我大學同學,畢業後留在了杭州。她知道我和林峰之間的矛盾後,毫不猶豫地讓我住了進來。

「你早就該搬出來了。」小雅一邊幫我整理東西,一邊說,「你那個婆婆,簡直就是個吸血鬼。現在好了,吸血吸出事來了。」

我苦笑了一下,沒有說話。

「蘇晴,你打算怎麼辦?」小雅問,「是準備離婚嗎?」

離婚。這兩個字像一塊石頭,壓在我心上。

我和林峰結婚三年,雖然這三年過得不如意,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婚。我總覺得,只要兩個人好好溝通,問題總能解決。

可現在,我發現自己錯了。有些問題,不是溝通就能解決的。

「我還沒想好。」我說,「先看看事情怎麼發展吧。」

接下來的幾天,事態的發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。

張慧蘭被正式批捕,等待她的將是法律的制裁。那些被騙的人,開始陸續找上門來。他們有的是退休老人,有的是剛工作的年輕人,有的甚至是借錢投資的。他們聚集在我和林峰的家門口,拉著橫幅,要求還錢。

林峰被逼得走投無路。他把房子掛到了網上,準備低價出售。但是,房子還有貸款,賣掉後除了還貸款,剩不下多少錢。

他每天給我打電話,哭著求我回去。他說,他願意改,願意把我放在第一位,願意和我一起面對這一切。

可是,我的心已經涼了。

我開始認真思考,這段婚姻對我來說,到底意味著什麼。

愛情嗎?或許曾經有過。但現在,那些愛早已在日復一日的爭吵和冷漠中消磨殆盡。

禮物籃

親情嗎?我和張慧蘭之間,從來沒有建立起真正的親情。她眼裡只有兒子,我不過是個外人,一個為這個家付出卻得不到認可的外人。

那我還留在這段婚姻里做什麼?為了一個空殼?為了一個不懂得尊重我的男人?

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,一個意外的電話,讓我做出了決定。

那天下午,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。

「請問是蘇晴女士嗎?」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。

「我是,您哪位?」

「我是律師陳浩。我受張慧蘭女士的委託,想和您談談。」

我一愣。張慧蘭委託律師找我?

「有什麼事嗎?」

「是這樣的,張女士希望您能幫她一個忙。她說,她在外面還有一筆錢,藏在一個只有她知道的地方。她希望您能去把那筆錢取出來,用來還給那些被騙的人。」

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張慧蘭還有錢?

「她為什麼不自己說?」我問。

「張女士現在在看守所,不方便直接聯繫您。她說,這件事她只相信您。」

我冷笑了一聲。她只相信我?她相信的,不過是我的老實罷了。

「對不起,我幫不了這個忙。」我說,「你讓她自己想辦法吧。」

說完,我掛斷了電話。

但是這個電話,讓我徹底看清了一些事情。

張慧蘭到了這個時候,還在算計。她知道自己要坐牢了,就想把藏起來的錢拿出來,做個「大好人」,給自己減刑。而她選擇的工具,就是我這個一直被她看不起的兒媳婦。

她憑什麼覺得,我會幫她?

當天晚上,我給林峰打了個電話。

「林峰,我們談談吧。」

「好,你說。」林峰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期待,他以為我是想和好。

「我想離婚。」

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為他掛斷了。

「為什麼?」他的聲音很輕,帶著絕望,「是因為媽的事嗎?蘇晴,我知道媽做錯了,但她已經在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了。我們……」

「林峰,不只是因為你媽。」我打斷他,「這三年來,我一直在等,等你能看到我的付出,等你能把我放在心上。但我發現,我等不到了。」

「我有把你放在心上!」林峰激動地說,「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反思,我知道自己做錯了。蘇晴,我會改的,我真的會改的。」

「林峰,有些事情不是說改就能改的。」我的聲音很平靜,「你知道嗎?你媽的律師今天給我打電話,說你媽還有一筆藏起來的錢,想讓我去幫她取出來。」

「什麼?」林峰顯然也很意外。

「她到現在還在算計,還想著怎麼給自己減刑。而她算計的對象,是我這個她一直看不起的兒媳婦。林峰,你覺得可笑嗎?」

林峰沉默了。

「這三年來,我一直在努力做個好妻子,好兒媳。我努力工作,承擔家裡的開銷,忍受你媽的挑剔和指責。但是,我得到了什麼?我連你的理解和支持都得不到。」

「蘇晴……」

「林峰,我累了。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。我們離婚吧。」

說完這句話,我感覺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。

電話那頭傳來林峰壓抑的哭聲。很久之後,他哽咽著說:「如果這是你的決定,我尊重。但是蘇晴,我想說,我愛你。這三年來,我確實做錯了很多事,但我對你的愛是真的。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,但我還是想讓你知道。」

我閉上眼睛,眼淚流了下來。

「我知道。」我輕聲說,「但愛不是婚姻的全部。再見了,林峰。」

離婚手續辦得很快。

林峰沒有爭財產,沒有提任何要求。他只是在簽字的時候,看著我說:「蘇晴,你一定要幸福。」

我點點頭,轉身離開了民政局。

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,我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。雖然這段婚姻以失敗告終,但我終於從那個壓抑的環境里解脫出來了。

張慧蘭的案子在兩個月後宣判。她因為詐騙罪,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。那些被騙的錢,大部分都追不回來了。林峰賣掉了房子,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賠償,但也只能還三分之一左右。剩下的錢,他說會慢慢還,哪怕要還一輩子。

我搬出了小雅家,自己租了個一居室。雖然房子不大,但是是完全屬於我自己的空間。我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,可以在周末睡到自然醒,可以做自己想吃的菜,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。

我重新回到了成都的項目組。這次,我不再是逃避,而是真正地投入到工作中。我發現,當我不再被家庭瑣事困擾的時候,我的工作能力得到了充分的發揮。

半年後,我升職了,成為了部門經理。

又過了一年,我在成都買了房,正式定居下來。

偶爾,我會想起林峰,想起那段失敗的婚姻。我不恨他,也不恨張慧蘭。他們有他們的問題,而我也有我的責任。如果當初我能更堅定一些,在第一次發現問題的時候就明確表態,或許結局會不一樣。

但人生沒有如果。我們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。

兩年後的一個周末,我在成都的一家咖啡廳里,遇到了一個人。

他叫周晨,是我們公司的合作夥伴。我們因為工作認識,慢慢變成了朋友。

那天,我們聊了很多。聊工作,聊生活,聊各自的過去。

「你結過婚?」當我提到我離異的身份時,周晨有些驚訝。

「嗯,年輕時不懂事,選錯了人。」我笑著說,語氣很輕鬆。

「那你現在呢?還相信婚姻嗎?」

我想了想,說:「我相信合適的婚姻。兩個人要互相尊重,互相理解,把對方放在心上。不是誰為誰犧牲,而是兩個人一起為這個家努力。」

周晨點點頭:「說得對。我覺得婚姻最重要的,是兩個人是否勢均力敵,是否能並肩前行。」

我看著他,突然覺得,這個人說的話,正是我曾經渴望的。

後來,我和周晨在一起了。

他是個很細心的人,會記得我的生日,會在我加班時給我送晚飯,會在我不開心時陪我聊天。更重要的是,他尊重我,把我當成平等的伴侶。

我們的工資都放在一起,用於家庭開銷和儲蓄。我們一起規劃未來,一起討論每一個重大決定。他的父母住在老家,每個月我們會給他們寄生活費,但不會影響我們自己的生活。

這才是我想要的婚姻。

有一次,周晨的母親來成都看我們。她是個很開明的人,看到我和周晨相處得很好,很欣慰。

臨走前,她拉著我的手說:「蘇晴,我兒子能娶到你,是他的福氣。你們要好好過日子,互相珍惜。」

我點點頭,眼眶有些濕潤。

這句話,是我從來沒有從張慧蘭那裡聽到過的。

又過了一年,我和周晨結婚了。

婚禮很簡單,只邀請了一些親朋好友。我沒有穿傳統的白色婚紗,而是選擇了一件香檳色的禮服。

「為什麼選這個顏色?」周晨問我。

「因為白色代表純潔和開始,而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結婚了。」我笑著說,「香檳色代表成熟和優雅,更適合現在的我。」

周晨把我抱在懷裡:「不管什麼顏色,你都是最美的新娘。」

婚禮上,我看到了小雅。她是我的伴娘,也是我這些年最好的朋友。

「恭喜你,蘇晴。」她擁抱我,「你終於找到了屬於你的幸福。」

我點點頭,眼淚流了下來。

這些年走過來,我經歷了太多。從一段失敗的婚姻中走出來,重新找到自己,然後遇到對的人。這個過程很痛苦,但也讓我成長了很多。

婚禮結束後,我和周晨去度蜜月。在飛機上,我收到了一條簡訊。

是林峰發來的:「聽說你結婚了,恭喜你。希望你幸福。」

我看著這條簡訊,心裡五味雜陳。我回復道:「謝謝。你也要好好生活。」

然後,我刪除了他的聯繫方式。

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。我要向前看,擁抱我的新生活。

婚後的生活很平靜,也很幸福。

我和周晨都在成都工作,雖然忙碌,但每天回家都能看到對方,這種感覺很踏實。

周末的時候,我們會一起做飯,一起看電影,一起去公園散步。這些平凡的小事,構成了我們的幸福。

有一次,周晨突然問我:「蘇晴,你後悔過嗎?後悔第一段婚姻?」

我想了想,說:「後悔過。但現在不後悔了。如果沒有那段經歷,我不會變成現在的我,也不會遇到你。所以,那段失敗的婚姻,也算是我人生的一筆財富。」

周晨點點頭:「我明白。每個人都會經歷一些事情,這些經歷塑造了我們。重要的是,我們要從中學到東西,變得更好。」

「是啊。」我靠在他肩上,「我從那段婚姻里學到了,要尊重自己,要懂得拒絕,要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。如果一段關係讓你感到痛苦和壓抑,那就應該果斷放手。」

「說得對。」周晨親了親我的額頭,「我很慶幸你當初選擇了放手,否則我就遇不到你了。」

我笑了。是啊,如果當初我選擇繼續忍耐,繼續在那段婚姻里掙扎,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?可能還在為每個月兩千塊的生活費發愁,可能還在忍受張慧蘭的挑剔,可能還在等著林峰能夠改變。

幸好,我選擇了放手。

一年後,我懷孕了。

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周晨時,他高興得把我抱起來轉了好幾圈。

「我要當爸爸了!」他激動地說。

看著他開心的樣子,我心裡充滿了溫暖。

十個月後,我生下了一個女兒。

我們給她起名叫周悅,希望她一生都能快樂。

周晨的父母從老家趕來幫我們帶孩子。他們很疼周悅,但從來不會幹涉我們的生活。周晨的母親常說:「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,我們老一輩的人不要瞎參和。」

我很感激她的開明。

有了孩子後,我的生活重心有了很大的變化。我減少了加班,把更多的時間放在家庭上。但周晨從來沒有抱怨過,他說:「你為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,我應該支持你。」

他會在我累的時候幫我帶孩子,會在我想出去放鬆的時候主動承擔家務。他讓我感受到,婚姻不是一個人的付出,而是兩個人的相互扶持。

周悅三歲的時候,我們回了一次杭州。

我想去看看父母,也想讓他們見見外孫女。

在杭州的街頭,我偶然遇到了林峰。

他瘦了很多,頭髮也有些白了,看起來蒼老了不少。

「蘇晴。」他看到我,愣了一下,然後笑著打招呼。

「林峰。」我點點頭,「好久不見。」

「是啊,好久不見。」他的目光落在周悅身上,「這是你女兒?」

「嗯。」

「很可愛。」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落寞,「你看起來很幸福。」

禮物籃

「還好。」我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
「那個……」林峰猶豫了一下,「我媽出來了。」

我一愣:「她不是判了十年嗎?」

「減刑了。她在裡面表現好,提前出來了。」林峰苦笑了一下,「但她出來後,身體不太好,現在住在養老院。」

我沉默了。我不知道該說什麼。同情?憐憫?還是幸災樂禍?

但最後,我只是說:「那你好好照顧她吧。」

林峰點點頭:「你放心,我會的。蘇晴,當年的事,對不起。」

「都過去了。」我說,「好好生活吧。」

說完,我帶著周悅離開了。

走在路上,周晨問我:「那是誰?」

「以前認識的人。」我說,「已經不重要了。」

周晨握住我的手,沒有再問。

我知道,他信任我,尊重我。這就夠了。

晚上,躺在酒店的床上,我想了很多。

想起三年前那個為了兩千塊生活費愁眉苦臉的自己,想起那個在婚姻里委曲求全的自己,想起那個不敢反抗、只會默默忍受的自己。

然後,我看看現在的自己。

我有了愛我的丈夫,可愛的女兒,開明的公婆,體面的工作。我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樣子,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
禮物籃

這一切,都源於當初那個勇敢的決定——離開那段讓我痛苦的婚姻。

很多女人在面對不幸福的婚姻時,會選擇忍耐,會安慰自己「就這樣吧」「湊合過吧」「為了孩子忍忍吧」。她們害怕離婚,害怕別人的眼光,害怕未來的不確定性。

但我想說,如果一段婚姻讓你感到痛苦,讓你失去自我,讓你看不到希望,那就勇敢地放手吧。

離婚不是失敗,而是另一種開始。

丈夫禮物

當你放下那些束縛你的東西,你會發現,生活還有無限的可能。

第二天,我們一家三口去了西湖。

周悅在草地上跑來跑去,笑聲清脆。周晨拿著相機給我們拍照,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。

我看著他們,心裡充滿了感激。

感激當初那個勇敢的自己,感激生活給我的第二次機會,感激所有幫助過我的人。

「媽媽,你在笑什麼?」周悅跑過來,抱住我的腿。

我蹲下來,捧起她的小臉:「媽媽在想,我們一家人在一起,真好。」

「我也覺得!」周悅用力點頭,「我最愛爸爸媽媽了!」

我把她抱起來,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。

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。簡單,幸福,充滿愛。

而這一切,都來之不易。

尾聲

回到成都後,我寫了一篇文章,記錄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。

文章的最後,我寫道:

「每個女人都應該記住,婚姻不是你人生的全部,你首先是你自己,然後才是妻子、母親、兒媳。不要為了一段不幸福的婚姻,放棄你的尊嚴和幸福。當你學會愛自己,尊重自己,你才能得到別人的愛和尊重。」

「如果你現在正處在一段不幸福的婚姻里,請不要害怕,勇敢地做出選擇。也許眼前的路很艱難,但只要你堅持走下去,總會看到光明。」

「記住,你值得擁有更好的生活。」

這篇文章發表後,收到了很多讀者的回應。有人說,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;有人說,她從文章里得到了勇氣;還有人說,她決定結束那段折磨她的婚姻,重新開始。

看到這些留言,我覺得自己的經歷有了意義。如果我的故事能幫助到哪怕一個人,那麼我曾經受過的苦,都是值得的。

現在,每當有人問我:「你後悔過嗎?」

我都會堅定地回答:「不後悔。」

因為正是那段失敗的婚姻,讓我學會了如何愛自己,如何選擇,如何過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
禮物籃

而現在的我,正在享受著這一切的美好。

人生很長,不要將就。

你值得擁有最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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